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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七彩雲南(一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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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胡同裏過完年,他們回到空蕩蕩的校園裏。北風呼呼的吹著玻璃窗,自習教室的暖氣片把教室加熱成溫室,小花朵和小草穿著單薄的毛衣並排坐在一起看書。總是這麽看書,即使再精彩的書也會讓精力充沛的年輕人走神。最後,自習室只剩下他們兩人。

夏朵朵說:上海沈沒後,我想以後搬去雲南,聽說那裏山上有很多美麗的花。

“那裏海拔多少呢?”

“海拔有1000-2000米呢,想來海王波塞頓也沒那能耐爬上紅土高原。”

“這麽高海拔,你會不會曬成紅朵朵,不如去我們捷克,500米的海拔。”

“可是長期簽證比較難辦。”

“那你就先嫁給我,然後想離婚就離婚。”

“如果婚姻只是一個形式,那我寧願去海拔千米做野花。”

“婚姻不是束縛,當不愛的時候,就選擇彼此離開。”

“如果我結婚,我就想一輩子守著我的愛。”

“也許我太悲觀了,對不起。在我很小的時候,我父母就離婚了。”

“那是你父母的故事結局,同樣的結局不會發生在你身上,你要樂觀正視美好的婚姻。”

小葉草嗯到。

“我們去雲南看看吧,北京的冬天實在太冷了。”

“好呀。”

於是,兩人欣然地定了去雲南的飛機票。

達到機場的時候,小葉草說肚子餓得撐不到發航空餐了。他們去了機場的肯德基,小葉草自告奉勇要去點單,把夏朵朵按在椅子上。

他走到服務臺,用中文說:我要要雞翅2對,2個漢堡,2個雞。。。,他指了一下自己的腿。

服務員笑著明白了。

飛機1小時後就落在了昆明機場,出了機場,瞬間感受到南方和煦陽光的溫暖。昆明就和上海北京一樣,到處是鋼筋水泥的大樓,川流不息的汽車,鮮有少數民族建築的獨特性。

他們下榻的飯店離翠湖公園很近,他們決定下午去公園轉一圈。那裏,西伯利亞海鷗已經飛到昆明,等待富足的中國游客餵飽他們的胃。小葉草對此頗有經驗,因為他以前總去伏爾塔瓦河邊餵天鵝,他買了一麻袋的白切饅頭,牽著夏朵朵的手來到湖邊。

他們豐富的糧食投遞迎來了海鷗們蜂擁而至,他們圍著夏朵朵拍打著翅膀,夏朵朵伸著手把半個饅頭舉在半空,有兩只海鷗一同撲哧撲哧地飛過來搶奪,嚇得夏朵朵丟下饅頭跑到小葉草身後。不一會,一大袋饅頭都被分光了,海鷗們也散去,在不遠處飛著。

第二天一大早,他們跳上一輛駛往大理的大巴。天蒙蒙亮的時候,夏朵朵被窗外的景色吸引住了。有時,路過一望無垠的紅色平原,村屋點點,炊煙裊裊,三兩馬兒甩著尾巴。有時,他們開在山間,層層疊疊的梯田裏有辛勤勞作的農民,遠處有影影倬倬的藏青色群山。

車子載著一車人,放著雲南的民謠,急速行駛在國道上。到了一半路程,夏朵朵想上廁所,

她問售票員還有多少時間能到下一個收費站。售票員告訴她還有一小時的路程,她無望地夾著腿回到自己的座位。她覺得自己的膀胱已經到了最高的負荷量了,隨時有種水龍頭壞掉的感覺。她左右扭來扭曲,不停地叨叨自言自語。小葉草看著她緊皺眉頭的樣子,問她發生了什麽緊急事情,她回答說想去Restaurant。夏朵朵總是把餐廳Restaurant和休息室/廁所Restroom搞錯。

“餐廳(Restaurant),這荒山野嶺可很難找到餐廳啊。”

“是啊,怎麽辦才好,我受不了了。”

“你再忍忍吧。我從沒見過吃這麽多早飯還吵著要去餐廳的人。”

“是啊,我真不該喝3碗像水一樣的粥。”

“你還吃了2個肉包。”

“我覺得我要難受死了.”

“沒關系,到了停車站,你很快就恢覆了”

“是啊,現在怎麽辦?”

“再等等吧。”

“能不能讓車在高速公路停一下。”

“你瘋了,你看著車速120,後面的車緊跟著,一路都沒什麽店鋪.”

“你有塑料袋嗎?”

“沒有”

“你有瓶子嗎?”

“有,我還有一些礦泉水.”

“我能用嗎?”

“當然。”

夏朵朵拿著瓶子,始終覺得瓶口太小,她真希望自己現在變成一個男人。她無力地把瓶子遞給小葉草。小葉草看著她虛弱地樣子,想去抱一下她。她一把推開他,厲聲說:別碰我,一碰我,我就忍不住釋放自己。小葉草一臉迷茫,他在想是不是自己行為太暧昧了,難道她說地Restaurant不是下館子吃飯的地方而是指住宿的酒店hotel.

“你想去酒店?”小葉草用英語說

“任何酒店都可以,我現在就想沖進酒店裏。”然後她難受地使勁地掐著小葉草的胳膊,小葉草強忍住不說話。

他沒有想到夏朵朵的欲望可以在瞬間如期強烈,他確實在報紙上看到有些人有一些怪病,欲望強烈到一個小時需要一次。如果可以瞬間滿足她的欲望,他是願意犧牲自己肉體,只不過大理的酒店也遠著。到下個汽車站休息,一般汽車只能停10分鐘,他該在哪該怎麽滿足她。

“你有汽水瓶子嗎?”

“我有啊,還沒喝?”

“把汽水全倒進剛才那個已經快喝完的礦泉水瓶子裏.”

小葉草看著她哀求的樣子,只能在她的目視下喝掉水,然後把所有的汽水全都倒入礦泉水瓶子裏,然後把空的汽水瓶子給夏朵朵。

夏朵朵拿著瓶子,她覺得自己應該站著更好一些,車搖搖晃晃,她也跟著搖搖晃晃。她靠著窗的一只手伸進裙子,把裏面的長絲襪和褲子都暗暗拉到大腿邊,幸好這條裙子很長,車上的人還都在睡覺,沒人察覺她的異樣。接著,她正準備把汽水瓶塞進裙子的時候。

小葉草嚇壞了,她覺得自己在自殘,那冰冷的汽水瓶子將傷害她的肉體。他一把她拉下來,用臂力環繞她的腰部,強行吻了上去,另一手也沒閑著,他迅速摸進裙子熟練地將她的內褲和襪子拉到原來的位置。在一瞬間,他感到她富有彈性的臀部和光滑的肌膚在召喚他,他滿臉通紅將手從裙子裏伸出來。

“你好點沒”小葉草長吻後。

夏朵朵一臉的木訥,呆呆地說:我都流出來了。

“哦,上帝,你真是一個小□□.”

“小□□,我一激動就如此,都怪你。”

“我可是好心幫助你。你完全好了?”

“是的,全都解決了,不過我的裙子全濕透了”

“天啊,你真是一個奇女子。”小葉草看著她滿裙子的水漬。

“可是很臭。”於是她拿出香水噴了幾下。“這下完了,我坐著特別難受.”

“我鼻子有點塞住了,這樣吧,我幫你用大衣圍住,你脫下裙子,然後把包裏那條褲子換上。”

於是,小葉草拿著大棉衣幫她圍成一個小試衣間,他把頭側過去的時候,夏朵朵笑著輕輕哼哼著。她一覽無雲的下身只有窗外路過的牛淡淡地看了一眼。

一路上,小葉草就在思索回北京應該帶她去看病,他越想越不安。

“你得病多久了?”

“我沒病啊。”

“你一定有病?”

“你是說神經病嗎?”

“如果你把這種行為歸為神經系統毛病,那就是吧。”

“我一直有神經病。”

“一般犯病周期?”

“有時一周一次,有時一周兩次,得看心情.”

“上帝,我真不該帶你出來。”

“既然帶出來,就別想甩了我。”夏朵朵開始回味那個吻,她溫柔地把頭枕在他肩上。

而小葉草還沈靜在他的擔心中,他為他的好朋友深深的擔心。如果遇到一個心懷叵測的陌生男人,那豈不是非常糟糕。如果不治愈她突發性的欲望,他怎麽放心丟下她回國。

汽車到達大理以後,他們一起在大理古城吃了午飯,洋人街上鋪面林立兩側,琳瑯滿目,目不暇接,兩人在街上逛了許久,然後掃了兩輛魔拜單車騎行去洱海的酒店。到達酒店的時候,還沒到入住的時間,他們把包寄存在酒店,就騎著自行車去了濱海路環海騎行。

夏朵朵覺得自己被大自然包圍了,被群山包圍了,被小葉草的愛包圍了。連綿起伏的山巒因為他們的愛纏纏綿綿地層疊,青青的草地因他們的愛延生向洱海,白墻青瓦的房子因為他們的愛顯得格外清新雅致。

回到酒店,他們站在酒店前臺辦理入住。

老板說:“好了,大床房。”

夏朵朵說“老板,我定的是雙床房。”

“是嗎?可我看到系統訂單顯示定的是大床房了。”老板很肯定的說。

“朵朵,你是不是故意的?”

夏朵朵翻著手機,看見確實是自己下錯了單,也就啞口無言了。

“如果一定要雙床房,也不是沒有,有一個兒童上下鋪的房間。”老板繼續說。

“那就那個吧。”夏朵朵爽氣地說。

2228年,為了滿足70%家庭有二胎的狀況,許多酒店推出了雙兒童套房。2017年的時候,二胎政策開放後,很多人都迫於工作壓力和生存壓力,不得不繼續選擇單胎的狀態。但是到了2200年,在人民在黨的帶領下,實現了全面小康的生活水平。媽媽們不會為了照顧兩個孩子而焦頭爛額,社區中心隨時可以寄放孩子,那裏有專業的老師和阿姨看護,還有機器人豆豆姐姐和四眼哥哥授課。

他們打開門,整個墻面的藍色映入眼簾。兒童房從地板,墻面到天花板都是深藍色的海水,上面有鯊魚,海豚,海龜,還有無數的小魚仿佛在海中游泳。上下鋪的床看著像一艘白色的輪船,床頭掛著方向盤。

房間只有一扇小窗,窗外可以看到蒼青色的洱海和蒼山連在一起。夏朵朵躺在下鋪說:“啊,我定的是落地海景房,現在變成一扇小窗戶的兒童房了。”

“這樣也挺好,多有童趣啊!”

晚上,他們各自躺在床上,開著酒店特質的燈“海洋燈”然後燈光變化出白色的海洋動物,在藍色的天花板上慢慢游動,伴奏著《漂洋過海來看你》的音樂。

為你我用了半年的積蓄漂洋過海的來看你

為了這次相聚

我連見面時的呼吸都曾反覆練習

言語從來沒能將我的情意表達千萬分之一

夏朵朵問:小葉草,你回國後,你還會漂洋過海來看我嗎?

“不會”

“為什麽?”

“因為從捷克飛往上海是在陸地上飛啊。”

“會經過哪裏”

“波蘭白俄羅斯,俄羅斯,,然後飛到中國。”

“如果我非要你漂洋過海過來看我呢?”

“那麽我就先從布拉格坐火車到意大利的佛羅倫薩,然後出港口,坐船進入地中海,通過蘇伊士運河到達紅海,經過阿拉伯土地和孟加拉灣,穿過馬六甲海峽,進入中國的南海,再到中國東海。”

“你的地理知識真是豐富,居然記得這麽多。”

“我可以一路拿著照相機拍攝下那些失落的文明,潛水到威尼斯拍下水下之城,拍下半截泡在水中的金字塔。”

“我不要你去潛水。”

“為什麽?”

“因為三毛的丈夫荷西就死於潛水,三毛沒有了荷西,就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氣。”

“朵朵,每個人必然都有一死,死者都期望活著的愛人能夠勇敢的活下去。我們生活在一個多災多難的時間段,地球不時發著脾氣,來宣洩長期被折磨的痛苦。誰也不知道明天是否會活著。”

“你瞎說,你一定會活著的。”她激動地爬上上鋪。

小葉草一陣心悸,他突然擔心夏朵朵又犯病了。

夏朵朵已經爬上來,她雙腿跪在床鋪上,雙手撐著床爬向小葉草邊,她躺在小葉草身邊,說:我只想在你身邊多一點時間,因為時間溜走後,看見的你的時間越來越少了。

小葉草雙手枕著頭,看著變化的海水,想著身邊躺著心愛的女孩,幸福洋溢在內心。可他也不敢做出任何親密行為,深怕自己的越軌會改變一切美好友誼的質變。

忽然,夏朵朵一翻身,單手抱住他的腰,讓他內心一腔火熱,無法自已,他情不自禁地想伸手去摟住她。

這時,床塌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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